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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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時自信又張揚，猶記初見，秦時單槍匹馬闖入會所。年輕的姑娘踩著恨天高，美的嬌艷，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。她侃侃而談，言之有物。喝酒遞名片，最後撂話，投資什麽項目比投資她這個人回報更大呢？
李總也確實在秦時身上賺到了錢，這次秦時栽跟頭，秦時的合夥人到處散布謠言，秦時要倒，可秦時會倒麽？
陳薇進門，秦時給李總倒上酒，“三年前我敢說投資我絕對賺錢，三年後我也敢說。”
李總和秦時碰了下酒杯，一飲而盡，靠近笑道，“怎麽搞定簡亦舟的？”
秦時屏住呼吸，李總身上的氣味可真他娘的臭。
“回頭跟你細聊，簡先生這個人很有意思。”
李宏這個人又色又摳門，秦時挺惡心他，不過浸淫生意場多年。秦時修出一副好面具，對誰都是笑模樣，心裏多惡心都不在面上表現出來。
直給李宏灌了一瓶酒，他才暈暈沈沈被司機扶著去洗手間，秦時喝了一口茶。她喝多了，雖然別人看不出來，但秦時自己心裏清楚，喝多了。她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頭頂的燈，心裏一陣兒空曠。
“秦總？”
秦時回神，揉了揉太陽穴，“劉總那邊有動靜麽？”
“他只投一輪。”
操，愛投不投，秦時抱著簡亦舟的大腿，還怕沒人來送錢？
李宏回來又拉著秦時喝了半瓶酒，兩人勾肩搭背晃著腳出門，秦時的拐杖都快晃掉了，李宏到車前還停住腳步拍了拍秦時的肩膀，“妹妹，你要是再弱點就好了。”他忽然爆發出猥瑣的笑，秦時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她轉頭面向司機，“趕快扶李總上車。”
秦時力氣很大，直接把李總推進車裏，狠狠甩上車門。轎車開了出去，秦時才收起快要笑僵的臉，冷道，“去開車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
陳薇連忙往停車場走，就聽到身後哐的一聲，回頭看到秦時撲在地上。
陳薇：“……”
秦時撲下去那瞬間整個人都是懵的，她趴在熾熱的水泥地面上緩了一會兒，人被扯起來，嘰嘰喳喳的聲音落入耳朵，“你沒事吧？秦總？”
秦你媽的總！老子都窮的剩一層皮了。
還秦總！
她現在全是裝的。
秦時推開那人，腳下發飄，走不出直線。“開車去，廢什麽話？”
“你站的穩麽？”
秦時面無表情看著前面的路，“嗯。”
秦時摔的太慘了，手肘上全是血。
“秦總？你現在知道我是誰麽？”
“陳薇。”秦時說，“如果五分鐘內我看不到車，我扣你這個月的全部獎金。”
陳薇一溜煙跑了，秦時抱著拐杖站在大太陽底下。這太陽火爐似的，曬得她有些犯惡心，秦時捂著嘴。
對面馬路鏡片一閃，秦時瞇眼看過去。
她和好幾家娛記都有合作，對狗仔跟拍的套路摸的一清二楚，那孫子在偷拍自己。秦時拄著拐杖直奔過去，然後——
秦時斷片了。
秦時醒來在床上，頭疼身上也疼，視線漸漸清晰，看清楚了病房。秦時迷茫了幾秒，什麽鬼？為什麽在醫院？
陳薇拿著繳費單進門看到秦時晃的輸液管都要斷了，立刻撲過來按住秦時的手臂，“姑奶奶，你安分點吧。”
“陳薇？”
陳薇瞪著大眼睛看秦時，“你酒醒了？”
陳薇跟秦時這麽多年，秦時輕易不喝醉，酒量很好，也沒見過她耍酒瘋。這是第一次，那酒瘋耍的驚天動地。
“我怎麽在醫院——嘶。”秦時擡起手腕看到下面已經結痂的疤，瞪著眼幾秒，驟然發出尖叫，“我的臉沒事吧？我的手機呢？”
陳薇把摔的稀巴爛的手機遞給秦時。
秦時擡眸，“你摔的？”
“秦總，您摔的。”
秦時想不起來了，她擡手按在眉心上，一點印象都沒有。倒回去，肩膀也是疼的，她之前也斷片過一次。因為那次斷片事後吃了半年阻斷藥，提心吊膽活的小心翼翼，秦時喝酒很註意分寸，今天怎麽了？
秦時兩條手肘都是血痂，她忍疼按著手機開機，蜘蛛網似的手機屏幕顯出白光，屁都沒有。
“幫我買個手機。”
“買了。”陳薇從包裏拿出盒子，“這是□□。”
秦時把手機卡換過去，說道，“幾點了？”
“晚上八點，你睡了一下午。”
“叫護士來拔針。”
秦時開機同步文件，“我為什麽摔手機？”
“你說要一板磚拍死偷拍你的娛記。”
秦時的動作一頓，擡眼盯著陳薇，“然後呢？”
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然後你就把狗仔打了。”陳薇說，“已經上了熱搜。”
阿西吧！
秦時頭疼欲裂，酒精真是可怕。
“還有，你扶李總上車的照片，也被發到網上了。”
秦時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看麽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陳薇打開手機遞給秦時，秦時那邊同步還需要一段時間，打開微博，熱搜上一排於衡與情人幽會曝光。
打狗仔呢？
“熱搜？你是不是看錯了？”
“不可能啊。”陳薇連忙拿起手機，搜索秦時發現是空白。
她擡頭看秦時，咽下唾沫，幹巴巴說道，“於衡拿自己的前途來救你？”
“救他媽，於衡那孫子被人陰了。”秦時說，“你腦袋裏裝的什麽？於衡會救我就不會那麽黑我了，說不定偷拍的人就是於衡派出去的。”
現在誰和秦時關系好？能操控輿論，秦時人不在娛樂圈，娛樂圈到處都是她的傳說。何況最近又扯上了簡亦舟，秦時現在上熱搜不是好事。可是誰壓下那麽難看的熱搜？簡亦舟麽？
“那是誰——”陳薇的聲音突然頓住，盯著秦時。
“看我幹什麽？幫我倒杯水。”
簡亦舟為什麽要抱人去醫院？腿腳不方便。秦時好巧不巧就崴了腳，娛樂記者跟秦時幹什麽？真正的目的是簡亦舟吧？
陳薇小小的腦袋第一次推論出如此震驚的事實，覆雜心情難以言表。她看到那份合約了，簡亦舟是要跟秦時簽訂風雨的合作事項，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結識的？簡亦舟在S市開會，秦時也飛往S市。
“陳薇？”
陳薇回神，“秦總？”
“倒水。”
陳薇連忙去倒水，拿過來遞給秦時，又去叫護士來拔針。處理好一切，試探著說道，“秦總，我們真要跟舟哥合作？”
“嗯。”
“確定了？”
秦時看她，“你那麽緊張幹什麽？現在能辦出院麽？”
“醫生說要明天。”
得了，今晚要住醫院，秦時厭惡醫院。但也沒招，躺著吧。
“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。”
“秦總。”陳薇拉過椅子在秦時面前坐下，目光灼灼盯著秦時，“你不是為了忽悠李總弄的假合同吧？”
秦時勾手，“過來。”
陳薇湊近，秦時捏住她的下巴，嗓音溫柔如同毒蛇，“小妞，對老板不敬，年終獎扣半。乖，回家洗洗睡吧。”
陳薇：“……”
你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宣布這麽殘忍的事好麽？
陳薇離開，秦時下載完軟件，登陸微信。看到一排信息，公司發的，茱莉發了一排問號，秦時知道她想問什麽，就是吊著她。
簡亦舟那邊依舊風平浪靜，沒有發任何信息，是不是他刪的？除了他還有誰？
秦時思索到半夜沒想明白。
第二天早上七點，秦時打電話給簡亦舟。響到第二遍，那邊才接通。
“簡先生。”秦時說，“我去公司找您？”
“嗯。”簡亦舟有些冷淡。
“您在忙麽？”
秦時問了一句廢話，簡亦舟把電話掛斷了。秦時舔過嘴角，手指叩著手機背面，瞇了眼，她的感情史裏真沒簡亦舟這號人物，到底問題出在哪裏？
秦時沒想明白。
八點陳薇到醫院，辦理好出院手續扶著秦時出門。
“先回家，我要換衣服。”
“時間來得及？”
刀山火海，都不能阻止秦時的一顆愛美之心。
回家洗澡換了比較保守的套裝，化好妝出門，陳薇看著秦時呆怔了幾秒，“秦總，你穿長袖不熱麽？”
“熱會死麽？”
陳薇看看外面天氣，想想車內空調，“應該不會。”
“但醜一定會死。”秦時拉下袖子遮住手上的傷疤，撥動長發，說道，“走吧。”
陳薇覺得秦時一定會因為極端顏控而被人砍死。
上車後，陳薇把牛奶和面包遞給秦時，“去哪裏？”
“TM總部。”
“TM？我怎麽記得簡亦舟不是這家公司？”
“這是簡亦舟的公司。”秦時三兩口吃完面包，喝了一口牛奶翻看合同，說道，“橙子娛樂應該是TM旗下的產業，簡亦舟沒必要簽在別人手裏。”
陳薇目瞪口呆，這麽多年，粉絲瘋狂辱罵簡亦舟的團隊不給力，給簡亦舟拖後腿到底為哪般？
到了TM總部，秦時大步走進去遞出名片，“我找簡總。”
“要麻煩你的助手在樓下等。”前臺審視秦時。
“把合同給我。”秦時說。
陳薇連忙把合同遞給秦時，秦時交待，“等在這裏。”
“好。”
“秦總，這邊請。”工作人員帶秦時走向電梯，電梯在十七樓停下。
出去就碰上個穿職業套裝的中年女人，兩人視線對上，那人問道，“這是？”
“時代傳媒的秦總。”
“你好。”女人伸出手。
秦時沒認出來她是誰，跟她握手，“秦時。”
“我知道你，亦舟還沒到公司，你先跟我來吧。”
秦時收回手，忽然想起來這是誰，簡亦舟的經紀人，劉紅。橙子娛樂的負責人，經紀人出身，個人能力非常強。
“謝謝。”
劉紅帶秦時進了會客廳，“喝什麽？”
“不用。”秦時說，“簡總什麽時候能到？”
劉紅端著咖啡過來，放到秦時面前，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由上至下打量秦時，意味深長道，“那得等了。”
秦時這一等，就等到下午三點。
秦時低血糖，餓肚子就格外煩躁，她喝完咖啡起身門就從外面打開。
“秦總，簡總在辦公室等你。”
秦時暫時壓下脾氣，跟著秘書往辦公室走，“謝謝。”
秘書冷冰冰的，也不是什麽好態度。敲門之後，秦時聽到熟悉的男低音，“進來。”
門打開，冷氣沖出來，秦時打了個冷顫。
“請。”
秦時進門就看到坐在臨窗沙發上的簡亦舟，他穿黑色襯衣黑色長褲。沒有系領帶，領口散開露出修長精致的鎖骨。聞聲擡眸，沈邃黑眸落到秦時身上。
秦時一手抱著合同，一手拿著拐杖，懶得欣賞簡亦舟的美色，走進去把材料放下，伸手，“簡總。”
簡亦舟沒碰秦時的手，只是看著她。即使他坐著，秦時也感受到壓迫氣息。
“舟哥，需要咖啡麽？”
“不用，出去。”
辦公室門關上，秦時僵在空中的手格外尷尬，收回去，“您看看合同？”
“秦時。”簡亦舟修長的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，嗓音輕慢，“想起來我是誰了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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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總也確實在秦時身上賺到了錢，這次秦時栽跟頭，秦時的合夥人到處散布謠言，秦時要倒，可秦時會倒麽？
陳薇進門，秦時給李總倒上酒，“三年前我敢說投資我絕對賺錢，三年後我也敢說。”
李總和秦時碰了下酒杯，一飲而盡，靠近笑道，“怎麽搞定簡亦舟的？”
秦時屏住呼吸，李總身上的氣味可真他娘的臭。
“回頭跟你細聊，簡先生這個人很有意思。”
李宏這個人又色又摳門，秦時挺惡心他，不過浸淫生意場多年。秦時修出一副好面具，對誰都是笑模樣，心裏多惡心都不在面上表現出來。
直給李宏灌了一瓶酒，他才暈暈沈沈被司機扶著去洗手間，秦時喝了一口茶。她喝多了，雖然別人看不出來，但秦時自己心裏清楚，喝多了。她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頭頂的燈，心裏一陣兒空曠。
“秦總？”
秦時回神，揉了揉太陽穴，“劉總那邊有動靜麽？”
“他只投一輪。”
操，愛投不投，秦時抱著簡亦舟的大腿，還怕沒人來送錢？
李宏回來又拉著秦時喝了半瓶酒，兩人勾肩搭背晃著腳出門，秦時的拐杖都快晃掉了，李宏到車前還停住腳步拍了拍秦時的肩膀，“妹妹，你要是再弱點就好了。”他忽然爆發出猥瑣的笑，秦時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她轉頭面向司機，“趕快扶李總上車。”
秦時力氣很大，直接把李總推進車裏，狠狠甩上車門。轎車開了出去，秦時才收起快要笑僵的臉，冷道，“去開車。”
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沒事。”
陳薇連忙往停車場走，就聽到身後哐的一聲，回頭看到秦時撲在地上。
陳薇：“……”
秦時撲下去那瞬間整個人都是懵的，她趴在熾熱的水泥地面上緩了一會兒，人被扯起來，嘰嘰喳喳的聲音落入耳朵，“你沒事吧？秦總？”
秦你媽的總！老子都窮的剩一層皮了。
還秦總！
她現在全是裝的。
秦時推開那人，腳下發飄，走不出直線。“開車去，廢什麽話？”
“你站的穩麽？”
秦時面無表情看著前面的路，“嗯。”
秦時摔的太慘了，手肘上全是血。
“秦總？你現在知道我是誰麽？”
“陳薇。”秦時說，“如果五分鐘內我看不到車，我扣你這個月的全部獎金。”
陳薇一溜煙跑了，秦時抱著拐杖站在大太陽底下。這太陽火爐似的，曬得她有些犯惡心，秦時捂著嘴。
對面馬路鏡片一閃，秦時瞇眼看過去。
她和好幾家娛記都有合作，對狗仔跟拍的套路摸的一清二楚，那孫子在偷拍自己。秦時拄著拐杖直奔過去，然後——
秦時斷片了。
秦時醒來在床上，頭疼身上也疼，視線漸漸清晰，看清楚了病房。秦時迷茫了幾秒，什麽鬼？為什麽在醫院？
陳薇拿著繳費單進門看到秦時晃的輸液管都要斷了，立刻撲過來按住秦時的手臂，“姑奶奶，你安分點吧。”
“陳薇？”
陳薇瞪著大眼睛看秦時，“你酒醒了？”
陳薇跟秦時這麽多年，秦時輕易不喝醉，酒量很好，也沒見過她耍酒瘋。這是第一次，那酒瘋耍的驚天動地。
“我怎麽在醫院——嘶。”秦時擡起手腕看到下面已經結痂的疤，瞪著眼幾秒，驟然發出尖叫，“我的臉沒事吧？我的手機呢？”
陳薇把摔的稀巴爛的手機遞給秦時。
秦時擡眸，“你摔的？”
“秦總，您摔的。”
秦時想不起來了，她擡手按在眉心上，一點印象都沒有。倒回去，肩膀也是疼的，她之前也斷片過一次。因為那次斷片事後吃了半年阻斷藥，提心吊膽活的小心翼翼，秦時喝酒很註意分寸，今天怎麽了？
秦時兩條手肘都是血痂，她忍疼按著手機開機，蜘蛛網似的手機屏幕顯出白光，屁都沒有。
“幫我買個手機。”
“買了。”陳薇從包裏拿出盒子，“這是□□。”
秦時把手機卡換過去，說道，“幾點了？”
“晚上八點，你睡了一下午。”
“叫護士來拔針。”
秦時開機同步文件，“我為什麽摔手機？”
“你說要一板磚拍死偷拍你的娛記。”
秦時的動作一頓，擡眼盯著陳薇，“然後呢？”
她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然後你就把狗仔打了。”陳薇說，“已經上了熱搜。”
阿西吧！
秦時頭疼欲裂，酒精真是可怕。
“還有，你扶李總上車的照片，也被發到網上了。”
秦時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看麽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陳薇打開手機遞給秦時，秦時那邊同步還需要一段時間，打開微博，熱搜上一排於衡與情人幽會曝光。
打狗仔呢？
“熱搜？你是不是看錯了？”
“不可能啊。”陳薇連忙拿起手機，搜索秦時發現是空白。
她擡頭看秦時，咽下唾沫，幹巴巴說道，“於衡拿自己的前途來救你？”
“救他媽，於衡那孫子被人陰了。”秦時說，“你腦袋裏裝的什麽？於衡會救我就不會那麽黑我了，說不定偷拍的人就是於衡派出去的。”
現在誰和秦時關系好？能操控輿論，秦時人不在娛樂圈，娛樂圈到處都是她的傳說。何況最近又扯上了簡亦舟，秦時現在上熱搜不是好事。可是誰壓下那麽難看的熱搜？簡亦舟麽？
“那是誰——”陳薇的聲音突然頓住，盯著秦時。
“看我幹什麽？幫我倒杯水。”
簡亦舟為什麽要抱人去醫院？腿腳不方便。秦時好巧不巧就崴了腳，娛樂記者跟秦時幹什麽？真正的目的是簡亦舟吧？
陳薇小小的腦袋第一次推論出如此震驚的事實，覆雜心情難以言表。她看到那份合約了，簡亦舟是要跟秦時簽訂風雨的合作事項，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結識的？簡亦舟在S市開會，秦時也飛往S市。
“陳薇？”
陳薇回神，“秦總？”
“倒水。”
陳薇連忙去倒水，拿過來遞給秦時，又去叫護士來拔針。處理好一切，試探著說道，“秦總，我們真要跟舟哥合作？”
“嗯。”
“確定了？”
秦時看她，“你那麽緊張幹什麽？現在能辦出院麽？”
“醫生說要明天。”
得了，今晚要住醫院，秦時厭惡醫院。但也沒招，躺著吧。
“明天早上八點來接我。”
“秦總。”陳薇拉過椅子在秦時面前坐下，目光灼灼盯著秦時，“你不是為了忽悠李總弄的假合同吧？”
秦時勾手，“過來。”
陳薇湊近，秦時捏住她的下巴，嗓音溫柔如同毒蛇，“小妞，對老板不敬，年終獎扣半。乖，回家洗洗睡吧。”
陳薇：“……”
你用這麽溫柔的語氣宣布這麽殘忍的事好麽？
陳薇離開，秦時下載完軟件，登陸微信。看到一排信息，公司發的，茱莉發了一排問號，秦時知道她想問什麽，就是吊著她。
簡亦舟那邊依舊風平浪靜，沒有發任何信息，是不是他刪的？除了他還有誰？
秦時思索到半夜沒想明白。
第二天早上七點，秦時打電話給簡亦舟。響到第二遍，那邊才接通。
“簡先生。”秦時說，“我去公司找您？”
“嗯。”簡亦舟有些冷淡。
“您在忙麽？”
秦時問了一句廢話，簡亦舟把電話掛斷了。秦時舔過嘴角，手指叩著手機背面，瞇了眼，她的感情史裏真沒簡亦舟這號人物，到底問題出在哪裏？
秦時沒想明白。
八點陳薇到醫院，辦理好出院手續扶著秦時出門。
“先回家，我要換衣服。”
“時間來得及？”
刀山火海，都不能阻止秦時的一顆愛美之心。
回家洗澡換了比較保守的套裝，化好妝出門，陳薇看著秦時呆怔了幾秒，“秦總，你穿長袖不熱麽？”
“熱會死麽？”
陳薇看看外面天氣，想想車內空調，“應該不會。”
“但醜一定會死。”秦時拉下袖子遮住手上的傷疤，撥動長發，說道，“走吧。”
陳薇覺得秦時一定會因為極端顏控而被人砍死。
上車後，陳薇把牛奶和面包遞給秦時，“去哪裏？”
“TM總部。”
“TM？我怎麽記得簡亦舟不是這家公司？”
“這是簡亦舟的公司。”秦時三兩口吃完面包，喝了一口牛奶翻看合同，說道，“橙子娛樂應該是TM旗下的產業，簡亦舟沒必要簽在別人手裏。”
陳薇目瞪口呆，這麽多年，粉絲瘋狂辱罵簡亦舟的團隊不給力，給簡亦舟拖後腿到底為哪般？
到了TM總部，秦時大步走進去遞出名片，“我找簡總。”
“要麻煩你的助手在樓下等。”前臺審視秦時。
“把合同給我。”秦時說。
陳薇連忙把合同遞給秦時，秦時交待，“等在這裏。”
“好。”
“秦總，這邊請。”工作人員帶秦時走向電梯，電梯在十七樓停下。
出去就碰上個穿職業套裝的中年女人，兩人視線對上，那人問道，“這是？”
“時代傳媒的秦總。”
“你好。”女人伸出手。
秦時沒認出來她是誰，跟她握手，“秦時。”
“我知道你，亦舟還沒到公司，你先跟我來吧。”
秦時收回手，忽然想起來這是誰，簡亦舟的經紀人，劉紅。橙子娛樂的負責人，經紀人出身，個人能力非常強。
“謝謝。”
劉紅帶秦時進了會客廳，“喝什麽？”
“不用。”秦時說，“簡總什麽時候能到？”
劉紅端著咖啡過來，放到秦時面前，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由上至下打量秦時，意味深長道，“那得等了。”
秦時這一等，就等到下午三點。
秦時低血糖，餓肚子就格外煩躁，她喝完咖啡起身門就從外面打開。
“秦總，簡總在辦公室等你。”
秦時暫時壓下脾氣，跟著秘書往辦公室走，“謝謝。”
秘書冷冰冰的，也不是什麽好態度。敲門之後，秦時聽到熟悉的男低音，“進來。”
門打開，冷氣沖出來，秦時打了個冷顫。
“請。”
秦時進門就看到坐在臨窗沙發上的簡亦舟，他穿黑色襯衣黑色長褲。沒有系領帶，領口散開露出修長精致的鎖骨。聞聲擡眸，沈邃黑眸落到秦時身上。
秦時一手抱著合同，一手拿著拐杖，懶得欣賞簡亦舟的美色，走進去把材料放下，伸手，“簡總。”
簡亦舟沒碰秦時的手，只是看著她。即使他坐著，秦時也感受到壓迫氣息。
“舟哥，需要咖啡麽？”
“不用，出去。”
辦公室門關上，秦時僵在空中的手格外尷尬，收回去，“您看看合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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